Kai

咳咳，大家好（厚著臉皮

新年好，神話好，來更文了。

ＱＱ

情人以上-6

 

　　上課、備課、寫作，鄭弼教的日子還是照常過，只是在這些縫隙中之多了一個林雨橙。

　　「今天又看主管不順眼了，他到底會不會做事啊！」

　　「同事剛剛出了個大包，要去拯救他！！」

　　「中午吃～～鮭魚炒飯～」

　　兩個人在工作空閒之餘傳個訊息，不是很頻繁卻也沒中斷過，分享著彼此生活的大小事，雖然從那天之後兩人還沒有再見過面，鄭弼教覺得這樣也挺好的，有件事、有個人可以占據他一部份的思考，說不定自己的腦海裡，屬於那個人的位置可以漸漸的變小，不要再整天想著他了。

　　雖然是鄰居，但是平常見面的機會沒有想像中來得頻繁，更何況在鄭弼教有意無意為之的現況之下。他對文晸赫的行程算是清楚的，既使在不聯絡的情形下，他大概也能猜出文晸赫的作息，更何況6人的群組裡總是會更新各式各樣，每個人現在的近況。

　　「呀西，那個歌手上節目又亂講話!真的不會做綜藝啊！他還是唱歌就好吧!」-來自M先生的抱怨。

　　「孩子們我在家庭餐廳吃飯～」來自金律師的獨自生活。

　　「哥，忠栽說要年末要辦派對，你們覺得怎樣的主題好玩？」來自可愛老小的可愛疑問。

　　「遊樂園的飯店快要動工了～要不要跟哥去遊樂園玩啊～？」來自文老闆的訊息。

　　還是一樣，６個兄弟的生活仍然平穩的持續下去，鄭弼教還是固定的去３２４唱歌，雖然要６個人到齊沒這麼容易，但是大家的習慣都一樣，只要有空，絕對就會去３２４坐著，天南地北的聊著各式的話題，掃空一整個禮拜的疲累，辛苦的時候，只要記得和兄弟們一起大笑就夠了。

　　簡單的收拾桌面，鄭老師準備放學了，今天是和雨橙一起吃飯的日子。自從那天一起吃飯，他們每個周二都會一起吃晚餐，兩個上班的地點不遠，非常方便。

　　「先走囉。」揮手向其它老師打招呼，鄭弼教走出辦公室。

 

　　「鄭老師最近是不是談戀愛啦？」鄭弼教一走出去，一個中年女老師馬上湊到安七炫身邊，眼露精光的說。

　　「嗯？沒特別聽他說。」安七炫滴了兩滴汗，稍稍把自己拉遠。

　　「我上次啊，看到鄭老師和一個似乎挺可愛的女生晚上在附近散步，就是離這不遠，路旁種滿了樹，會穿過公園，晚上點著氣氛燈的那裡，可惜的是我是在車上看見的，看不太清楚。」看似刻意壓低了音量，卻還是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的到的聲音。

　　「什麼？我們弼教？」李志勛聽到這發言，馬上伸長了脖子看向八卦的方向。

　　「前陣子鄭老師不也怪怪的嗎？是戀愛的人才有的表現吧？」女老師的鏡片似乎閃了一下，挺滿意自己的推論。

　　「哦哦哦！難怪最近連遊戲也少打了！」李志勛為恐天下不亂的跟進。

　　「是吧！李老師也這麼覺得！真想仔細看看讓我們鄭老師神魂顛倒的女孩子到底是怎樣的人？之前聽說鄭老師好像都沒交過女朋友，還以為他不喜歡女人呢！」女老師興奮了起來，已經準備要好好為鄭弼教這個人編個可歌可泣的動人成長故事。

　　安七炫看著辦公室裡吱吱喳喳的老師們，明智的選擇不加入這場戰局，還有義氣傳了封訊息給鄭弼教。

　　「弼教啊，明天來學校好自為之。」

 

　　坐在餐廳裡，鄭弼教對安七炫的訊息摸不著頭緒，發生什麼事了嗎？

　　「哥，怎麼呢？」雨橙擺弄著餐桌上的水杯，看到鄭弼教對著手機發呆。

　　「沒事，同事傳了沒頭沒尾的訊息，妳繼續說吧。」聳聳肩放下手機，就讓他去吧。

　　「最近有個剛要開幕的餐廳行銷案，那個餐廳做的好漂亮哦！採光很好又很寬敞，拍出來的照片效果真的超棒的！」

　　「這麼厲害？」

　　「嘿嘿，而且這次的攝影是我負責的，看到照片老闆還說我要不要專職公司攝影，雖然感覺是在開玩笑。」有點不好意思的自我誇耀，上次和弼教哥聊完後，雨橙仔細的整理了自己的作品，又拿起了出社會後塵封很久的相機，自告奮勇的接下這次的攝影任務。

　　「等那家餐廳開幕，一起去吃吧？」鄭弼教微微笑看著這個滿心喜悅的小女孩，能朝她想要的路往前走就太好了。

　　「好啊，說好囉！」向鄭弼教甜甜一笑，林雨橙開心極了，能和弼教哥每個禮拜一起用餐，讓她漸漸開始期待每個禮拜二，也會更努力的生活著，讓自己有好多事情能和他分享。

　　只是，她隱隱約約感覺得出來，弼教哥的心裡只把她當成聊得來的小妹妹，或許對自己有那麼些好感，終究不會越過他心裡的那道牆，成為住在他心裡的那個人。她不知道弼教哥心裡有著怎樣的一個人，但是那個人一定，一定，是個讓他可以完全放鬆，好好做自己，而不是像在她面前一樣，溫柔又紳士的鄭弼教吧。

　　雨橙想起了那天來接喝醉的弼教哥的那個男人。

　　文晸赫，她還記得這個名字，弼教哥喃喃咒罵的那個男人。

　　有些暈暗的燈光下她並沒有看得很清楚他的長相，只記得他立體的側顏，和叫著弼教哥時，那低沉、溫厚的嗓音。

　　「來帶你回家。」他這樣對弼教哥說，那溫柔的語音似乎在訴說著什麼情感，那是雨橙無法了解、也無法碰觸的，弼教哥的內心深處。

　　和弼教哥相處到現在，沒聽過他提起和那個文晸赫相關的任何事情，那個男人，是弼教哥的什麼人呢？

 

 

　　那個男人站在自家的廚房前，似乎思量著今天晚上該吃什麼，像尊雕像一般一動也不動，也不知道那腦袋裡到底有沒有在思考，又或是開始發呆了。和在工作時的精明形象不同，平常的文晸赫褪去那份精明後，就成了以最低限度的動作生活著，緩慢進行人生的大男孩。他站在廚房前已經快十分鐘了，手上拿著裝芝麻的調味料打量著。

　　鄭弼教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呢…從載酒醉的他回家那天後，兩個人都沒有再見過面，雖然總是可以從各方面知道鄭弼教各式各樣的消息，自己似乎無意識的在避開種種會與鄭弼教相會的可能。

　　他好像看到鄭弼教了，那天載著李澄回家時。

 

　　開進停車場的第一個習慣，總是先尋找鄭弼教的車。他似乎看到他坐在車裡，看到他見到他進來，想要掩飾自己的樣子。

　　看不清楚，但自己的心幾乎完全確信，鄭弼教就在那裡，那時的他，只想衝過去拉開他的車門，把在裡面的他拖出來，問他到底在想什麼？但是他沒有這樣做，年紀到了，該知道怎樣的事情該做，怎樣的事情不該做了。

　　「哥，怎麼了？」注視著突然安靜下來，臉色難看的文晸赫，李澄查覺他的不對勁。

　　沒有回話，文晸赫擺擺手，走進電梯間倚靠著牆。

　　「怎麼了？不舒服嗎？」見他這樣不對勁，李澄緊張起來，突然之間怎麼了呢？

　　「…澄，上去一樓大廳，幫妳叫車回去好嗎？」摀著臉，文晸赫薄薄的唇說出了令李澄失望的話。

　　「哥不舒服的話，讓我陪你吧，有什麼事也比較好照應？」不能理解突然整個人變了的文晸赫，李澄仍是表達了想和他待在一起的想法，況且，文晸赫這樣令她很擔心。

　　「沒事的，突然有些毛病又犯了，睡一覺就沒事了，先幫妳叫車吧？」說完沒等李澄反應，逕自按了電梯，似乎已經決定，沒辦法再改變了。

　　原本以為，文晸赫帶她回家會有更進一步的發展，怎麼突然，像是心的距離變遠了呢？

　　「…依賴我也可以的。」不知道文晸赫突然間怎麼了，也沒有要解釋的樣子，這麼視自己為外人的行為，讓她有些挫折。

　　「真的，只是需要睡一覺。」對李澄微微一笑。文晸赫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像極了混蛋，但是他現在沒辦法，也做不到成為李澄心目中標準的男朋友，他連撐著自己，都累了。

　　見他如此堅決，李澄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也不會動搖他的。

　　「嗯，好好休息，有事情馬上和我說，我會過來的。」

　　回到家的文晸赫，頹喪的坐在門口，沒想到，只是似乎看見了鄭弼教一眼，也能對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影響。當初說好的「各自好好過生活吧。」根本就做不到啊。連自己沒辦法好好過生活就算了，還拖了別人下水了呢。

　　李澄出現的時候，他是真的有過和她一起度過一生似乎也可以的想法，帶去和兄弟們見面時，心裡的確是很忐忑鄭弼教的反應，但他只是想著「弼教啊，你要我做的，我會好好做到。」

　　但鄭弼教，你自己沒做到啊。你這樣，我能怎麼辦呢？

 

 

　　金烔完看著眼前的李澄，背後的汗真是唰地直流，他看李澄這個氣勢就直覺不太對，她也沒道理沒事會邀他吃飯，這文晸赫是做啥事啦…

　　「烔完先生，沒什麼事，你也不用這麼緊張。」看出金烔完的不安，李澄率先開口。

　　「啊，是。」自覺自己的緊張好像太過明顯，像是心虛一般，金烔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喝口水。

　　「有些關於晸赫哥的事…」其實李澄自己也很緊張，對於向男朋友的好朋友探聽什麼的，李澄一向是不屑一顧的，只是文晸赫是那種，打定主意不說的話，就絕對不會說的人，那天之後也都沒有提起任何有關的話題，畢竟有可能是和他身體狀況相關的問題，李澄左思右想還是覺得知道的話會比較安心，能往哪方面注意的話就好了。

　　「啊是，怎麼了呢？」內心極度震盪的金烔完，此刻千迴百轉，腦子內更是出現上千種可怕的想法。

　　「或許…是不是身體有什麼狀況呢？」

　　「啊？」卻出現了一個和預想中完全不一樣的問題，金烔完先生腦子有點打結了。

　　「有一次我們見面時，哥突然不說話，臉色也沉了下來，靠在牆壁上什麼話也不說。」想起那次的狀況，李澄還是匪夷所思。

　　「不知道怎麼了，哥也不說，只說睡一覺就好了，叫我自己先回家吧…」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有點羞恥，但愈想愈覺得有問清楚的必要。

　　文晸赫身體好得很。金烔完內心只有這段話想和李澄說，但這樣說了之後，似乎又會讓李澄陷入雲霧之中。能讓文晸赫突然失去控制的，也就那幾項原因了。

　　鄭弼教、鄭弼教、鄭弼教。

　　不曉得那時候這兩人怎麼了，但金烔完精明的腦袋認為，犯人一定就是鄭弼教，但他可不能這樣說出口啊。金律師的腦海裡急速運轉，想為他的當事人思考完整的辯白。

　　「晸赫啊…」看著李澄急切的眼神，金烔完真的是很想和盤托出，叫她快點去甩文晸赫一巴掌，好好去過她的大好人生。

　　「可能最近太忙了，壓力嘩一下上來，突然就沒力了，休息一下就好了吧。」呀西，我在說什麼東西啊…

　　

　　壓力太大？李澄皺了一下眉頭，最近哥手上幾件案子似乎都進行的還不錯啊。

　　「之前也有過這樣的，我們幾個聚餐到一半，他就突然說想睡，就真的去睡了。」這倒不是謊話，只是那時候的情況不一樣，文晸赫是黏著鄭弼教的屁股後頭進房間的。

　　「所以…哥的身體狀況是沒事的吧？」金烔完是真的很想用力搖搖李澄，大聲的吶喊。

　　「沒事沒事，不用太過擔心。」但他還是這樣說了。

　　

　　烔完先生說沒事應該是真的沒事，畢竟他們都是那麼長時間的好友了。但她總覺得晸赫哥有很多事情，沒有讓她知道。

　　「晸赫哥，是不是有什麼放不下的人呢…」李澄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喃喃說著。

　　「啊？」耳尖的金律師當然聽到了，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。

　　「啊，沒有，沒事的，謝謝烔完生生。」李澄有些嚇一跳，這種事情就算真的有，也應當讓晸赫哥自己告訴她。她一直覺得有道跨不過去的牆，雖然晸赫哥對她很好，非常紳士也很男人，一開始她當然很沉浸在文晸赫對她的好，只是愈相處她愈有種，這不是真正的文晸赫，他並沒有對她展露出真正的自己，他對她的好只是身為男朋友的責任…

　　她想，大概也只有在３２４ｃｌｕｂ那天，在兄弟面前的文晸赫，才有一點真正做自己的樣子吧？

　　

 

　　結束晚餐後，是令人放鬆的散步時光。

　　鄭弼教和林雨橙在路上隨意走著，漸漸的往鄭弼教家的方向走去。

　　「上次哥陪我回家了，這次換我陪哥回家。」林雨橙皺著鼻子嘟著嘴，可愛的樣子讓鄭弼教好心情的連聲說好。

　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，街上昏暗的燈光讓彼此的側顏顯得柔和，互相放鬆著隨意交談，接近住宅區安靜的街道上只剩下兩個人交談的細語，輕輕柔柔的，不斷的按下心裡的琴鍵，彈出一首首浪漫的曲子。

　　「啊！原來那些小說是哥寫的啊！」

　　「嘿嘿，妳看過啊？」

　　「當然，看了考試都考一百呢！」

　　「說什麼啊！我們哪有差那麼多歲！」

　　「啊啊～沒想到哥在工作之餘還做了這些事啊，還有嗎？平常的休閒？」

　　「嗯～就打遊戲吧。」斟酌了一下還是沒把自己在酒吧唱歌的事情說出來，也不是覺得雨橙不可以信任，只是這對他來說還是很私密的事。

　　

　　「鄭弼教。」

　　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鄭弼教，是文晸赫。

　　猛然看到文晸赫讓鄭弼教有些不知所措，尷尬的手摸著自己的鬢角，非本意的，被文晸赫看到和雨橙在一起，萌生一股心虛感。

　　「哦，是文晸赫啊。」

　　「你在幹麼？」沒有笑容，不像平常的他，這樣的文晸赫讓鄭弼教有些…害怕？

　　「雨橙啊，這是和我同一個社區的朋友，他是文晸赫。」沒有正面回答文晸赫的問句，鄭弼教轉頭和林雨橙說。

　　「您好。」查覺到兩人間的氣氛不太對勁，林雨橙對文晸赫輕輕點一下頭，沒有多說什麼。

　　文晸赫輕輕點頭示意，便直勾勾的看著鄭弼教。

　　「你在這做什麼？」受不了文晸赫的眼神，鄭弼教先開口問了。

　　「打車。」打車？鄭弼教聽到這回答愣了一下，自己有車不開，難得看到文晸赫站在自己家路旁打車的，又不是要從酒吧回家，難不成自己在家喝酒了？

　　「…你喝酒了？」

　　「弼教啊…」鄭弼教愈看愈確信文晸赫這傢伙喝酒了，雖然平常就認生，但基本禮貌還是有的，哪會像這樣站著發呆。

　　「呀，你發什麼神經啊？喝了酒跑出來要去哪？」見文晸赫應該只是喝醉了，鄭弼教突然一股氣上來，自己剛剛為什麼要對這個醉漢感到心虛呢？

　　「超市，陪我去吧？」聽到這個回答，鄭弼教覺得這傢伙真是不可理喻，真的是在發神經吧？真想一巴掌給他。

　　「哥，你照看一下文先生吧，那我今天先回去囉？」知覺自己應該回去了，林雨橙說。

　　「啊啊，我給妳打車回去吧，不然自己走回去很遠的，晚上一個人，有點危險。」原本打算到家後自己開車載林雨橙回去的，但現在看來好像是沒辦法了，不能放文晸赫一個人啊。

　　「坐這台車吧，我剛剛叫的。」路邊一台車過來，文晸赫擺擺手。

　　「回家連絡我。」對林雨橙有些抱歉，鄭弼教送她上車後，先和司機付了錢，才和她道別。

　　「別擔心，謝謝哥。」對鄭弼教甜甜一笑，林雨橙看得出來，鄭弼教現在很焦慮，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哥的誰，但她總覺得，這時候她不應該再待下去了。

 

　　送走林雨橙，剩下鄭弼教和文晸赫兩人大眼瞪小眼。

　　「弼教啊，開車載我吧。」文晸赫用著肯定句的語氣說著疑問句。

　　「呀文晸赫，你清醒的吧？」看著眼前文晸赫閃亮亮的大眼，鄭弼教突然醒悟了。

　　「嗯，我沒說我喝酒了。」聳聳肩，文晸赫很淡定的說著。

　　鄭弼教真想一把掐死眼前這隻泥鰍，但仔細想想他還真的沒說過他喝酒了。無語的望著天，鄭弼教繞過文晸赫直直往家的方向走。

　　「呀，載我去超市啊！」看著鄭弼教走掉，文晸赫連忙轉身拉住他。

　　「…不去開車怎麼去。」回頭瞪了文晸赫一眼，甩開文晸赫的手繼續走。

　　沒想到鄭弼教真的要和他去超市，文晸赫喜出望外的連忙跟上去。

　　「弼教啊～」開心的小聲叫著鄭弼教，文晸赫其實沒想過會在這裡遇到他，自己真的只是思考太久晚餐要吃什麼，最後決定出門買麵吃的，只是都跟鄭弼教說了要去超市，那就得去逛超市了，好幾天沒見到他，自己真的，想他了。

　　

　　鄭弼教的內心活動也很複雜，明明不想和文晸赫見到面的，但聽著他說「陪我去吧。」卻又拒絕不了。

　　坐進車內，看著文晸赫坐進副駕駛座。不久之前，還坐在車子裡看著文晸赫的呢，其實自己，真的想他了。

　　發動引擎，車裡的廣播流淌出樂聲，正播著玟雨帶的組合的新歌。沒有對話，車子裡只剩下歌曲的聲音。

「只是認識的關係　只是那樣的關係

  偶爾彼此也會覺得尷尬的關係

  只是認識的關係　只是那樣的關係

  你我之間只是認識的關係

  當作只是認識的關係還要更加Deep

  如果說不是那種關係又有點危險

  別的男人打來的電話

  你每次接聽的時候我會不自覺地火大。」

 　　歌手甜美的嗓音配上鋼琴的旋律，敲在兩個人的心上。

　　吶吶，文晸赫／鄭弼教，我們是什麼關係？